摩登3注册开户 《Q78841982》[摘要]在傅申眼中,张大千是历代画假画的“最高手”,“历代作假画的行家,一辈子都只能作一两家的,但作假并非张大千职业,而是他研究古人的‘副产品’,可以说他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学习对象。”
“十女心瑞与老父别十八年,远来八德园省侍,匆匆别又十八年。言念及此,老泪纵横矣。奈何奈何!”1981年夏,摩登3张大千在给女儿张心瑞的最后一幅画作之中写下自己的思念,饱含了一个父亲的舐犊深情。35年后,张心瑞将珍藏的26件作品上拍,匡时春拍将其做成《大千余泽——张心瑞珍藏张大千及其藏品专场》。围绕该专场,匡时“艺术体验季·追忆张大千”座谈会在京举行。著名书画鉴定家傅申与张大千外孙女萧柔嘉、外孙萧自明等齐聚追忆张大千。座谈中,傅申称张大千虽为“作假最高手”,但假画只是他研习古人的“副产品”。而张大千的外孙和外孙女则称,张大千为朋友绘画用心,为家人绘画用情。
傅申与张大千的交流始于一次在故宫看画的经历。在看到一幅南唐画师赵干的画时,张大千说:“这张画连‘照了干(临摹)’都不是的。”傅申称,虽然画上有赵孟頫的题,而且破旧,看上去很“真”,但是从笔法上却很“张大千”。于是傅申说,“画中这个水纹有来由,跟美国波士顿那张关仝水纹一样,我的意思是关仝那张画是张大千先生你画的。”话一出口,本来没有任何交流的两人就此开始了对古画的讨论。
在傅申眼中,张大千是历代画假画的“最高手”,“历代作假画的行家,一辈子都只能作一两家的,但是作假并不是张大千的职业,而是他研究古人的‘副产品’,可以说他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学习对象。”
傅申介绍说,当时张大千从日本回上海跟曾熙、李瑞清学画,两位老师一个喜欢石涛,一个喜欢八大,所以张大千就从学习石涛、八大开始,而他的天分特别高,所以比老师们画得更好,摩登3注册于是这两位老师到处带着张大千看古画,其中有一次见了黄宾虹。当时黄宾虹50多岁,而张大千才20出头,张大千想要借黄宾虹的一张石涛的画临摹,但是黄宾虹看当时张大千个子不高,只是个“小毛头”,就不借给他。“张大千非常生气,跑到别的地方学了石涛的画,还盖上了石涛的印。后来这张假画就挂在老师曾熙的家里,正好黄宾虹在拜访曾熙的时候看到了这张画,说‘这张石涛我从没见过,画得真好,卖给我’,而曾熙当然知道是张大千画的,不好意思卖给他,黄宾虹强烈要买,曾熙提议用他家里的石涛的画作交换,黄宾虹就真的拿‘真石涛’和张大千的‘假石涛’交换,还得意地挂在家里。可想而知,当张大千在黄宾虹家里看到这张画的时候,直言这张画是假的,还从兜里掏出了假图章,还指出了画的背面他做下的记号,从此黄宾虹开始对张大千另眼相看。”傅申称,“不久之后,张大千也开始留了胡子,而他一变成留胡子的小老头,大家也开始对他礼让三分了。”
敢于挑战权威挑战古人
在傅申看来,张大千从石涛、八大山人开始,到弘仁(江韬)、髡残(刘介丘),每一家都学得很好,然后又发现这四家跟元四家连带的有关系,所以上追元人,之后发现董源、巨然,又追学到北宋五代,后来又追到隋唐的敦煌古画。“他除了是十分的天才,他还用了十分的功,加上十分的人事,这样才成就了一个张大千。”傅申还表示,“谢稚柳先生估计张大千一生有三万张作品,这是古代画家达不到的创作量,而且他每张画都不太一样,很少有完全重复的画。”
1968年,密歇根大学曾经举办过一场石涛大展,其中一位研究石涛的专家邀请张大千去看展览,张大千走到一幅画前,说“这张是我画的”,走到另一幅画前,说“这张也是我画的”。“很多人对于假画避之不及,但是他敢公开讲,就是敢于挑战权威、挑战古人、挑战博物馆专家。”傅申介绍说,自己曾经在美国赛克勒美术馆策划了“血战古人——张大千回顾展”,“叫‘血战古人’,就是因为他敢于挑战权威。”
张大千的外孙女萧柔嘉一开口,便称自己违背了《家训》。“《家训》规定不允许在公开场合谈论外祖父,所以我还是挺忐忑的。”
萧柔嘉称,外祖父1949年就彻底离开内地,之后家里人和在海外的外祖父一度中断了联络,而母亲张心瑞在1963年才得以赴香港探望外祖父张大千,之后和张大千一起生活了一年,又回到了内地。“后来父女俩只是电话沟通,这也是母亲终身的遗憾。”萧柔嘉表示,自己对于外祖父的了解,还是从舅舅、舅妈以及外祖父的朋友那里听到的。
在外孙萧自明的眼中,摩登3平台网址外界关注张大千的艺术和他的绘画史,而家里听到的有关外祖父的事,都是关于他和家里人和朋友们的感情。“外祖父送给好朋友的绘画一定是用心画的,比如《长江万里图》等都是他画中的精品,而留给家里人的画,都是用情最深的画。比如母亲三岁那年,外祖父因为母亲生病写了一首诗,画下了《三岁乳娇女》,后来到晚年给母亲绘画上的题诗,因为不再相见而老泪纵横,我们说这些他给家人的绘画用了很多情,给朋友的画用了很多心。”
据悉,此次《大千余泽——张心瑞珍藏张大千及其藏品专场》之中,就有多张张大千为爱女倾心创作的书画作品。张心瑞是张大千的长女,大千给她起小名“拾得”,意为“捡来的”,以期待她健康成长。
上世纪四十年代末,张大千辗转多地,最终定居于台北,而受制于世情的阻隔,张心瑞却未能跟随父亲一路同行。虽然阻隔万水千山,大千先生仍多次托人将作品交与心瑞,而这些“拾得”珍藏的画便作成为寄托父女之情的珍贵纽带。
6月6日晚,《大千余泽——张心瑞珍藏张大千及其藏品专场》举槌,此专场共26件拍品,以3083.5万元落槌,3543.72万元成交,成交率为100%,斩获白手套佳绩。其中,张大千《山岚》以851万元成交,而张大千于1949年为长女手绘的“菡萏真丝旗袍”以241.5万元高价成交。这件荷花旗袍只画了花骨朵,因张大千告诉心瑞:“女儿是含苞未放的花,所以就只画花苞。”